第四十二章 陰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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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寒，你不介意我這麽喊你吧？”我輕聲喊了喊身旁的聞人寒，也許此刻，也只有她才能體會得到我之前身為鬼的那種絕望感。
“嗯哼，不介意啊，當然不會介意，順哥喜歡怎麽喊就怎麽喊。”聞人寒擡起頭對我展露出一個一百八十度無死角的甜美笑容。
我呼出一口氣，擡起頭看了看頭頂上的月亮，那也是在地獄裏面沒有的東西。
“你有進去過地府嗎？”
“嗯？”
聞人寒似乎對我的這個問題不太明白，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下巴，一臉疑問的回答道。
“你當了一千年的女鬼，不會還沒下去過地府吧？”這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，這麽說，聞人寒的幾千年時間都只是在人間孤單寂寞的度過咯。
“是啊，沒有去過，倒是有幾次有人上來要拉我下去不過都被我給趕跑了。”她說著，繼續踩著地上的影子。
“這還能趕跑的？”
想起那些陰兵殘忍的面容，我不禁打了個寒顫，再看看身旁的聞人寒，頓時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。
“對啊，因為我有法力啊，你不知道嗎，在人間存活的時間越久，法力就越厲害，所以他們抓不到我咯。”
我笑出了聲，這也是從地府回來人間那麽久第一次被逗笑，可能是聞人寒天真無邪的回答，也可能是她那俏皮可愛的表情吧。
我們兩個在飯局上吃了太撐，所以打算步行回家，途中我經過了便利店，破天荒的買了一包煙，這是我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買煙。
我叼著煙才能真切的體會到身為人類的幸福感，只有那個時候那些圍繞在我身邊的陰霾才會變成煙霧散開，我很喜歡吹散那些煙霧的感覺。
“順哥哥，你知不知道你那天真的要嚇死我了？”聞人寒看著我吸煙的側臉說道。
我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，我吸著煙，她看著我，周圍空無一人，只有路燈為我們照明，這是一幅多麽奇怪的場景。
“是麽，現在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嗎？”我深吸一口煙，再將其吐出，似乎吐出了一朵花的形狀，但很快又一吹而散。
只是這個時候，聞人寒突然抽泣起來，吸了吸鼻子，“你知不知道，如果你真的死了，我該怎麽辦，你把我救回來我還沒來得及好好跟你道謝你就死了，我該怎麽辦，該怎麽辦？”
聞人寒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。
我不知道她對於我報以一種什麽樣的態度和感情，但是這種滋味的能體會得到，就像當初奶奶離開我的時候，我覺得我的世界塌了一半，那個支撐我一生的老人說沒就沒，對於我來說，是一種毀滅性的打擊。
就像此刻聞人寒那般，哭的不成樣子，幸好她沒有化妝，不然那妝容肯定很難看。
我輕笑著，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小腦袋，“好了，傻丫頭，現在你順哥不是活的好好的嗎？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她的哭泣聲沒有停止，仿佛更大了些，“你會不會再一次離開我啊？”
我有些無奈的笑著，也幸好現在是大半夜，周圍沒有人經過，不然看到這一幕指不定會認為我是在調戲小妹妹，更糟糕的可能會認為我是個人販子。
“那、那我能抱抱你嗎？”
聞人寒擡起頭，用著那雙可憐巴巴的眼睛望著我，我一時心軟，點了點頭。
緊接著，那個小腦袋“咻”的一下撲進我懷裏，頂在我下巴下方，整個小臉蛋在我懷抱裏挪來挪去，很不安分。
“行吧，隨便你怎麽哭，你可以將鼻涕眼淚抹在我衣服上。”我雙手輕輕摸著她的後腦勺，很輕很輕……
直到她的情緒平覆下來。
“順哥，那你去了地府了嗎？”
許久，懷裏面的小腦袋徐徐的發出聲音。
“呵，傻丫頭，這東西你沒有必要知道，你現在是個活人知道嗎，問那些事情真的是。”
我帶著責怪的語氣說道。
“那，地府是什麽樣子的呀？”
“你再說！”
“嗯，說嘛，我也想知道順哥究竟是怎麽回來的？”
“你什麽時候學到老陸這一招了，耍寶賣萌。”
“哼，臭屁鬼！”
“哎呀，誰臭屁了？你懂臭屁是什麽意思嗎你就？”
“臭屁鬼臭屁鬼，去了地府就開始臭屁了！臭屁鬼！”
“你這小丫頭，你別跑，看我追上你你就知道什麽叫做臭屁！”
…………
隔天，一個電話聲將我吵醒。
我離開那舒適的大床，挪動身子走到大廳。
座機的電話聲依舊持續著，聞人寒可能還在熟睡沒有聽見。
“餵，你好。”
我接起電話。
但是裏面那頭卻沒有聲音。
“餵？請問是哪位？”
“……”
似乎只有我一個人在自說自話。
“餵，沒人說話我就掛了啊？”
“……”
那頭依舊是毫無動靜。
真是奇怪……
我將電話掛下，心想肯定是哪個吃飽了沒事幹的小屁孩亂撥電話玩。
可正當我轉過身的時候那電話再一次響起。
“叮叮叮！”
我怒不可揭的抓起電話，朝著裏面不耐煩的喊道：“如果你是想要玩電話很抱歉，我這裏並不是娛樂會所！”
“喲，看來小順你恢覆的挺快的嘛，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處於那狀態下回不來了呢？”
那頭的聲音很熟悉，還是我前幾天聽過的聲音。
是閻王！
“你，你怎麽會打電話過來？”
莫非地府裏面也有專用的通訊線和通訊設備？
“我想打給誰就能打給誰，這是我的自由。”閻王嬉笑道。
“那你打過來是想要怎麽樣？”我的聲音也是充滿了敵意，現在對於閻王，我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畏懼感，反而更多的是憤怒！
“我只是打過來提醒你，別忘了你和我的約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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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哼，不介意啊，當然不會介意，順哥喜歡怎麽喊就怎麽喊。”聞人寒擡起頭對我展露出一個一百八十度無死角的甜美笑容。
我呼出一口氣，擡起頭看了看頭頂上的月亮，那也是在地獄裏面沒有的東西。
“你有進去過地府嗎？”
“嗯？”
聞人寒似乎對我的這個問題不太明白，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下巴，一臉疑問的回答道。
“你當了一千年的女鬼，不會還沒下去過地府吧？”這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，這麽說，聞人寒的幾千年時間都只是在人間孤單寂寞的度過咯。
“是啊，沒有去過，倒是有幾次有人上來要拉我下去不過都被我給趕跑了。”她說著，繼續踩著地上的影子。
“這還能趕跑的？”
想起那些陰兵殘忍的面容，我不禁打了個寒顫，再看看身旁的聞人寒，頓時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。
“對啊，因為我有法力啊，你不知道嗎，在人間存活的時間越久，法力就越厲害，所以他們抓不到我咯。”
我笑出了聲，這也是從地府回來人間那麽久第一次被逗笑，可能是聞人寒天真無邪的回答，也可能是她那俏皮可愛的表情吧。
我們兩個在飯局上吃了太撐，所以打算步行回家，途中我經過了便利店，破天荒的買了一包煙，這是我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買煙。
我叼著煙才能真切的體會到身為人類的幸福感，只有那個時候那些圍繞在我身邊的陰霾才會變成煙霧散開，我很喜歡吹散那些煙霧的感覺。
“順哥哥，你知不知道你那天真的要嚇死我了？”聞人寒看著我吸煙的側臉說道。
我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，我吸著煙，她看著我，周圍空無一人，只有路燈為我們照明，這是一幅多麽奇怪的場景。
“是麽，現在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嗎？”我深吸一口煙，再將其吐出，似乎吐出了一朵花的形狀，但很快又一吹而散。
只是這個時候，聞人寒突然抽泣起來，吸了吸鼻子，“你知不知道，如果你真的死了，我該怎麽辦，你把我救回來我還沒來得及好好跟你道謝你就死了，我該怎麽辦，該怎麽辦？”
聞人寒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。
我不知道她對於我報以一種什麽樣的態度和感情，但是這種滋味的能體會得到，就像當初奶奶離開我的時候，我覺得我的世界塌了一半，那個支撐我一生的老人說沒就沒，對於我來說，是一種毀滅性的打擊。
就像此刻聞人寒那般，哭的不成樣子，幸好她沒有化妝，不然那妝容肯定很難看。
我輕笑著，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小腦袋，“好了，傻丫頭，現在你順哥不是活的好好的嗎？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她的哭泣聲沒有停止，仿佛更大了些，“你會不會再一次離開我啊？”
我有些無奈的笑著，也幸好現在是大半夜，周圍沒有人經過，不然看到這一幕指不定會認為我是在調戲小妹妹，更糟糕的可能會認為我是個人販子。
“那、那我能抱抱你嗎？”
聞人寒擡起頭，用著那雙可憐巴巴的眼睛望著我，我一時心軟，點了點頭。
緊接著，那個小腦袋“咻”的一下撲進我懷裏，頂在我下巴下方，整個小臉蛋在我懷抱裏挪來挪去，很不安分。
“行吧，隨便你怎麽哭，你可以將鼻涕眼淚抹在我衣服上。”我雙手輕輕摸著她的後腦勺，很輕很輕……
直到她的情緒平覆下來。
“順哥，那你去了地府了嗎？”
許久，懷裏面的小腦袋徐徐的發出聲音。
“呵，傻丫頭，這東西你沒有必要知道，你現在是個活人知道嗎，問那些事情真的是。”
我帶著責怪的語氣說道。
“那，地府是什麽樣子的呀？”
“你再說！”
“嗯，說嘛，我也想知道順哥究竟是怎麽回來的？”
“你什麽時候學到老陸這一招了，耍寶賣萌。”
“哼，臭屁鬼！”
“哎呀，誰臭屁了？你懂臭屁是什麽意思嗎你就？”
“臭屁鬼臭屁鬼，去了地府就開始臭屁了！臭屁鬼！”
“你這小丫頭，你別跑，看我追上你你就知道什麽叫做臭屁！”
…………
隔天，一個電話聲將我吵醒。
我離開那舒適的大床，挪動身子走到大廳。
座機的電話聲依舊持續著，聞人寒可能還在熟睡沒有聽見。
“餵，你好。”
我接起電話。
但是裏面那頭卻沒有聲音。
“餵？請問是哪位？”
“……”
似乎只有我一個人在自說自話。
“餵，沒人說話我就掛了啊？”
“……”
那頭依舊是毫無動靜。
真是奇怪……
我將電話掛下，心想肯定是哪個吃飽了沒事幹的小屁孩亂撥電話玩。
可正當我轉過身的時候那電話再一次響起。
“叮叮叮！”
我怒不可揭的抓起電話，朝著裏面不耐煩的喊道：“如果你是想要玩電話很抱歉，我這裏並不是娛樂會所！”
“喲，看來小順你恢覆的挺快的嘛，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處於那狀態下回不來了呢？”
那頭的聲音很熟悉，還是我前幾天聽過的聲音。
是閻王！
“你，你怎麽會打電話過來？”
莫非地府裏面也有專用的通訊線和通訊設備？
“我想打給誰就能打給誰，這是我的自由。”閻王嬉笑道。
“那你打過來是想要怎麽樣？”我的聲音也是充滿了敵意，現在對於閻王，我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畏懼感，反而更多的是憤怒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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